缘由何来?
四年前,除了他,她爱上了另一个人。
很遗憾,这个人她更不能爱,因为那是一个有着男人性格的女人。这样的爱情,连她自己都恐惧,不知是要继续还是后退。挣扎和痛苦中,她已无路可退,于是在心里,她开始计划和那个女人远走他乡,放弃所有。然而在离别之际,那个女人用冷漠和逃避拒绝了她。
天在那一刻,永久地定格在她的心里,是灰的。她变得像孩子一样不知所措,不知道要怎样哭泣,不知道要怎样活下去。
她以为有了她,就有了愈合伤口的药。却不知道,她只是罂粟花,愈合了旧的伤口,留下更深的痛。
绛珠跟我说这些的时候,风清云淡,像是诉说别人的故事。我轻轻握住她的手,心里已疼痛不已。
我是一个喜欢听故事的人,年纪不太小,经历却不多。所以我喜欢听别人讲她们的故事,然后把那些让我感动的,一一记下落成文字。
你说,我和她是缘份吗?送绛珠下楼的时候,她突然问我。
珠珠,你们的缘份是错误的,是没有结果的孽缘,你忘了她吧。我咬牙切齿地说,恨不能把那个女人砍成肉酱。
看,是我最喜欢的栀子花。不远处有个女孩拥着一大束的栀子花,绛珠指着她灿烂地笑了,其实在痛苦中,我已经慢慢地遗弃了她,一个人的痛苦毕竟是有限的。
看着绛珠的背影,我想起了家对面的塔尖,他们都是一样的孤单,但是我知道他们都在阳光下,会有他们的缘份和幸福!
记得张爱玲说过,缘份是不早一步不晚一步,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而我觉得,缘份是没有时间的早晚,没有地点的限制,没有对错的界限,缘份本就不受任何牵制。只是张爱说的那种缘份,水到渠成,是幸福是快乐。而生活中却总会在错的时间,错的地点遇上错的人,上演不幸且伤感的孽缘。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的旁观者,站在阴暗的角落,用冷漠扫视一场又一场的闹剧。那舞台上的人,有相识的,有不相识的,也有那个自称夭夭的丫头。然后,我用特写去抓拍她的喜怒哀乐,她真是一个天份极高的好演员,那样一场独角戏也可以演得那么真实而伤感。于是我便笑她的愚蠢,笑着笑着,眼睛便生出了花,晶莹的,透亮的,落了一地。或许我是了解她的,我想。我强烈地感觉到,和她的心是贴得那么的近。于是我猜想着她的下一个表情,下一句台词。我就那么全神地盯着她,等待她将哭泣的面孔,时间分分秒秒,滴答滴答动人心魄。她的眼光忽然扫来,冰冷地打在我的脸上,我一惊,不可能,她怎么能看得到我呢?于是我强作镇定,回视她的眼睛。慢慢她的眼神变得黯然且凄凉,夭夭,连我都不了解你,你又怎会了解我呢?
“夭夭,连我都不了解你,你又怎会了解我呢?”我的耳里震耳欲聋的响着这句话,无数的黑暗将我拉下地狱,我忽然想起来,我就是那个该死的叫夭夭的女子。
我还是习惯叫自己为女子,这是个多么高贵的字眼呀。这样叫自己的时候,我感觉身体在飘荡,飘呀飘,飘近了旧上海的张爱,飘近了淮河上的如是,也飘近了那个夜夜替君红袖添香的狐女。
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文字如同罂粟花一样的不舍,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太长了太长了,是记忆里落下厚厚尘埃的旧事,我忘了开始,也看不穿结局。有人说,文字容易让女人忧伤,这话或许不假。你瞧,像我这样贪笑的女子,不是也变得忧伤了吗?只是我觉得这忧伤是那么苍白,是自己对自己设下的陷阱,是自己对自己的折磨。当离开这文字,我依然灿烂如花,飞扬如风,生活还是充满阳光,冬天也总会过去。
说到冬天,我好想去南极看雪。科学家说,环境遭到破坏,地球在变热,N年后的一天,南极将不再有雪。所以很多人,都跑到南极看雪了,带着摄像机想留住那圣洁的白。或许南极是恋爱了,是个多情的女子,所以才会一天一天地掉泪。
可是我好怕冷呀,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我都跑去青岛了。我喜欢那座城市,也许是因为《花样年华》里的安格吧。这么多年,我还是记得这篇文章,记得安格,记得小川,记得青岛凉到骨子里的风。现在我终于懂得了安格的忧伤,浅浅的转身。
还有《十年》里的瑶瑶,《不归路》里的嫣然,《雪花神剑》里的绛雪,还有……,她们每一个女子,都让我感动,都让我不舍。我多希望自己是个聪明而英俊的小生,可以试去她们的泪,给她们幸福。想想,一个男人若是能娶上所有他钟意的女子,此生也是无憾了。
有一种黯然,有一种笑容比眼泪更让人疼痛,我希望全世界的女人都能幸福。相对与男人,我总是更偏爱女人,这实在不该。天下的男人,也有被女人伤害的时候,如今的社会,养老婆孩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想想他们的压力和责任,是不是应该给予更多的关爱?
释怀才能重生,才会快乐。我们还活着,所以要爱惜;亲友还活着,所以要珍惜。
安格,今天不为爱情,我也要学你优雅转身,遗落所有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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