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世界,我的梦想!
人会思考,能记忆,是有思想的动物,这是人比猩猩进步的地方,为了这点进步,人花了几百万年进化才取得,如果有人讥笑效率与价值不符,那么我建议他退回做猩猩体验一下蹲笼子和被猎杀的乐趣!因为有了思想,熙攘的大街上没有发生集体乱伦的事件,地球也没有因某些占有欲过度的人而毁灭,各种泛滥的思想和哲学仍旧在修理人们偏离轨道的生活。可见思想是个好东西,饱含了智慧。梦是虚拟的,当梦扯着思想的帆,梦就会理智起来,会在冥灭中寻找一条似乎可以实现的途径,不管达成与否,这时的梦已经尊贵了起来,通常我们管他叫梦想。
人逝去的时候,执念会分外强烈,那些欲求不满的梦想就留给了生者,这时候,我们才发现梦想是那样的耀耀生辉,诸般高尚!我有很多的梦想,这与我本身的涵养并没有关系,因为我只是一个梦想的传递者。
我六岁的时候寄养在外婆家里,那时并不能体会癌症会给一个老人带来何种伤痛,生性顽劣的我,常常以外婆佝偻的背为坐骑,鞍马代步,像个君王。外婆唠叨的是我那三十多岁的小舅舅还没有结婚娶妻,面相担忧而急切。有一天病入膏荒外婆实在不行了,子孙们都跪在她的床前,我傻愣愣地盯着外婆折摺不堪的小嘴在歙动,二舅凑了上去倾听,一边言之泣切地回答:会的,我们会照顾小弟,帮他成家的。那一瞬间,我强烈地感受到了外婆的梦想,她不过想在有生之年看到小儿子娶妻生子,便了无遗憾了!最终外婆只留下了干瘪的躯壳,她的魂魄或许还有床头徘徊,期待……那一阵,我好痛,好痛!外婆的梦想传递给了我,一直以来我都深深地怀着。
我爷爷十二岁的时候就在衡阳大饭店做酒保,学厨,打杂,饱爱欺凌。四十岁的他便独自一个人抚养六个子女,盖上房子,直到他们各自安家。七十年代农村公社运动时我爷爷拒不上交自已仅有一点财产而遭人毒打,差点吐血致死。到了九十年代,苍老的他只剩下皮包骨头,双眼混浊无光。我们兄弟长年在外奔波,也没折腾个出息来,每一次回家看望爷爷,他就声色俱厉地要求我们兄弟要作起来,同心协力,盖一栋像样的房子,我轻松点头,不以为意,有钱的时候,房子自然会拔地而起。突然有一天爷爷谢世了,他是憋过去的,因为驼背,坐在大木桶上方便,手脚乏力陷了进去,卡在桶里面怎么也没能出来,让人发现的时候,他的手里还紧紧抓住旁边的门槛,可知求生的欲望多么强烈。凝视着他枯槁的身躯,爷爷的执着猛烈冲击着我心身,他不过想看到我们盖起一座像样的楼房,想看到我们不再无能,不再颓废而已!终究爷爷末能得见,那一次,我好痛,好痛!爷爷的梦想便传递给了我,一直以来我都深深地怀着。
我的二爷爷,当过兵,杀过鬼子,几经生死,没有称号,没有荣誉,相反文革中他差点背上叛国罪,因为他是被抓壮丁拉去当兵的,不幸地投在了好吃败战国民党的阵营里,最后成了俘虏。解放后成了家,更不幸的是妻子儿子都因为颠痫溺死在池塘里。之后便脾气暴躁性格怪异了起来:只要见过邓小平的影子,他便会大发雷霆!那里我还小,有一次,躲有别人家看邓小平在天安天广场阅兵,津津有味中,二爷如尊神降世,举起凳子猛砸电视机,大人们慌忙劝阻,主人家抱起电视跳之夭夭,做贼似的;于是,我私下估计二爷是在邓小平的部队下吃了败战。九十年代香港和澳门的回归,二爷爷的眼神出现了少有的平和和喜悦,并且能放下面子和我们小辈畅谈时事,开始认同邓小平的丰功伟绩,并断言台湾很快就会回归。二爷爷说,美国日本都不算啥,中国人从来就不怕死,就怕没机会拼命;就怕打内战,一旦打起来全国人民要遭殃,但是打完了就不会再有内战了,所以台湾值得打。我暗自琢磨,如果二爷当了总书记,台湾早就回来了吧。二零零四年,台独闹得荒,我给二爷去了个电话,不想那头便大骂起来:国民党精兵强将都不敢独立,不想出卖了祖宗,你陈水扁算个什么人物,大言不惭还想当总统,日本强盗下的种么,说什么也休想得逞!哐啷一声,电话挂了——真把我当成阿扁了,大大冽冽不分清白把我恶披横扫一顿!没过几天,恶耗传来,在一个寒气瑟瑟的早上,二爷爬上一颗老木树摘木籽(可卖作肥皂原料),老树枯枝扎断,连同二爷摔进了河里,乡亲把他抬回来时已经俺俺一息了,坚强如斯的二爷仍称无事,夜晚独寐,第二天探望的人发现他已冰凉多时。我知道二爷的梦想,无非要苟活到国家统一,不再有内战,和平而强大的那一天,世事难料,这一天他等不到了。时常嘻笑的我,这时候,好痛,好痛!二爷的梦想传递给了我,怀着敬畏的心,我愿用一生一世去守护,不管哪一天能实现!
我的姑父曾是优秀的农村干部,因为力推上面的政策,伤害了某些人的利益,被挤下了台,做了一辈子的农民。二年前,姑父得肠癌晚期,放弃了昂贵的医疗。令我分外佩服的是,姑父的头脑一直保持着清醒。对于国策的利弊,姑父往往分析得条条是道,观点新颖有力,崔人深思。他说:农村是党的基层,农村干部是基层的基层,任何重大国策成败与否都取决于基层是否得力,国家的稳定取决于基层的干部能否取信于民,取决于国策确保在基层实行,好的政策在农村推行很困难,这里利益关系复杂,又是不公平,腐败行为的高发地带。当时,他的愿望很简单:能在电视里看到二年后的奥运会成功举办就心满意足了。我愕然于姑父的决心,以他的经济条件,重病之躯如何坚持到二年后?一场国际大会与一个远在农村即将瞌世长辞老者能扯上多少瓜葛?随即姑父的话打消了我的疑虑:奥运会是强国的赛事,中国一定能成功举办,就在那一天将证明一个强国的到来,我的身体还很棒,还能干些活,我能坚持到那一天的。从他兴奋而炽热的眼神里,我分明感受到了那是个强烈的梦想。时间一天天向奥运会走去,姑父病危过好几次,每次从地狱回来都能重新振作起来,乐观地过好新的一天;其中他还奇迹般度过了二零零七年南方的冻雪天气。不得不说,奥运会的倒计时,是他最接近梦想的倒计时,也是他生命终结的倒计时!新年看望姑父的时候,他的脸色异常苍白,只是双目仍然炯炯有神,看电视,打纸牌,畅谈奥运会,像年青人一样毫无顾虑地活着。偶尔不适,他会抓一大把生花椒噼喱叭啦大嚼起来,生猛之极,一问才知姑父需要不时用生花椒来麻痹他的癌变的肠道!我内心不禁为他祈祷,但愿主能化解姑父的痛楚。汶川大地震,沉重地打击了每一个华夏儿女的心,我的姑父也因此再次亲临了死亡线,呼吸衰竭令子女们痛心地都回到了他身边,准备为他料理后事。可敬的是,姑父挺住了最后一口气,再次活了过来,所有的亲人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圣火在他身上燃烧,姑父像一名奥林匹克的长跑运动战士,不断摔倒,然后爬起来,再往前冲!我们不禁动容,心里都默默地为他摇旗呐喊。二个月,一个月,二十天,十五天,我们已经不再怀疑姑父的梦想将要实现,因为他太坚强了!就在这时候,我收到了一条短信:姑父走了。整整一天,我都不愿意去确信事情原来是那般无奈,我使劲摇了摇头,分明还看见姑父一个人在不竭地奔跑,同病魔赛跑,与坚强比更坚强!那一刻,我很痛,很痛!姑父的梦想传递给了我,我深深怀抱着,怀着它同自已的命运赛跑,决不放弃!
有人弯在品牌的沙发里,嗑着进口的开心果,品着顶级的咖啡,欣赏着第N代的液晶家庭影院,迷在高雅的格调里,无需出门就能参与到奥运当中。而此时的我,仍然在台风暴雨肆虐的大街上,努力寻找一份远离资本家,远离盘剥的工作,迫切希望在公平公正下享受到强国安民的各种举措。有人告诉我:你在做白日梦;我回答道:这是几亿劳动者共同的梦想,谁能阻止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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