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军：注税行业面临的挑战与机遇

李林军在中税协资本市场新三板挂牌业务培训班上的讲话（2014年5月20日）

中税协副会长兼秘书长李林军

很高兴和大家在大连见面，大家是培训的主角，也是这个行业的主角。我想借这个机会把行业的发展规划做个汇报。今年4月16日中税协召开了五届二次常务理事会，宋兰会长主持，讨论并通过了行业2014——2017的发展规划。它是贯彻十八届三中全会精神和税务总局王军局长关于行业“四个一定要”和“一二三四”的总体要求，结合行业实际做出的。下面我想通过“四个意识”或者“四个六”，对规划做个简要解读。

第一个意识叫危机意识，我们将迎接六大挑战。

第一个挑战是行业即将脱钩，国务院关于全面改革的决定就讲了政企分开和政社分开。政社分开就指我们的政府机关和行业协会商会彻底脱钩，即人员、财务、资产、职能和办公场地四脱钩。2014年选择100家行业协会做脱钩试点，2015年剩下的700家全部脱钩。我们是第二批，2015年就要与我们的主管税务机关说再见了。这对我们行业是一个严峻的挑战。我们现在是背靠大树好乘凉，有税务机关给我们撑腰，我们很多业务还是好做的。一旦脱钩就意味着走向市场，进入完全的市场竞争，没有大树不能乘凉了，要靠自己打拼，这是第一个挑战。

第二个挑战是行业立法滞后。和律师、注册会计师比，我们这个行业没有专门的法律，所以没有法定业务。我们现在是找饭吃，行业立法如果不能尽快实现，我们这个行业的发展就会受到很大限制。

第三个挑战是市场竞争无序。由于没有立法，所以涉税服务市场是没有准入的，没有门槛，谁都可以做。现在不但是律师、注册会计师在做涉税服务，还有诸多的中国税务咨询师、中国税收筹划师、税务风险评估师，还有中国注册管理税务师等等，还有各种名目的代理公司、咨询公司、财务公司，包括软件公司都在从事涉税服务。市场的无序竞争，导致出现大量不规范行为，行业的业务开展受到很大影响。

第四个挑战是社会误解。目前社会对我们行业的认知度不高。少数税务机关认识上存在着一些误解：第一个是认为纳税服务越多越好，越细越好，甚至要搞个性化服务、贴身服务、保姆服务，混淆了政府服务和市场服务的边界。本来是应该交给中介去做的服务，税务机关也抢着做了。第二个是认为我们这个行业做涉税咨询、税务筹划是打擦边球，是帮助纳税人少交税，侵蚀了国家税基，所以不太支持。第三个是认为我们这个行业和税务机关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怕撇不清会产生腐败，所以尽量少联系，甚至不让你进大厅，你出的鉴证报告他也不敢接收。

第五个挑战来自我们内部，我们内部的管理弱化，不适应市场竞争环境。包括我们中税协、省税协的管理，效率不高；另外我们的事务所治理水平参差不齐，人才匮乏，执业不够规范，还有低价恶性竞争，甚至为了争客源互相诋毁、告状等，我们如果不注意解决这些问题，不加强自身管理和自律，就可能自毁长城。

第六个挑战是信息化。大家都知道现在互联网三巨头BTA：百度、腾讯、阿里巴巴，颠覆了很多传统的行业，而且这些神话还在不断复制。如果我们不去加强行业的信息化建设，我们早晚也会被淘汰。新东方的俞敏洪在总结20年经验时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三巨头的在线教育已经上线了，如果新东方不改革就是等死，如果改革转型也可能死，但是不能等死，一定要改。我们行业也是一样，如果不搞信息化也是没有发展前途的。我们将近5200个事务所，绝大多数的中小所是没有信息化的，是不能向税务机关提供无纸化鉴证报告的，下一步税务总局的金税三期一旦到位，税务机关只接收电子信息，纸质的报告是很难用的。

这六大挑战是我们必须面对的，这就是危机意识，我们的规划就是建立在这种认识基础上的。

第二个意识叫改革意识，我们要抓住六大机遇。

第一个机遇是党建体制改革。中税协去年8月22日换届大会首先成立的是中国注册税务师行业党委，这是一个重大改革举措。我们党的建设体制是属地管理的，按照行政区划设置的党委和党的基层组织。在新形势下要改革，其中之一就是要加强对新经济组织和新社会组织的党建。目前，中央组织部对“两新组织”中的新社会组织，批准成立了三个行业党委，这都是习近平同志分管党建时亲自批的：包括律师、注册会计师和注册税务师行业党委。我们注册税务师行业党委是习近平同志在2012年11月3日正式圈阅批准成立的。为什么中央要批准成立这三个社会组织行业党委？这三个行业都是高智能、技术密集、人才聚集的社会组织，在社会政治、经济生活中起着重要的作用。加强这些组织的党建工作，对我们党的执政基础和执政能力都会有很大的影响。

党建体制如何改革？王军局长在去年行业党委成立大会上讲了两句话，叫做“条块结合、条走在前”。党建体制本来是属地管理叫“以块为主”，现在行业党委叫“条块结合，条走在前”，也就是说，我们行业的事务所党支部既要服从当地党委“块”的管理，同时又要接受我们行业党委“条”的管理，而且还要走在前面。你既然是行业党委，就要对我们行业的事务所党支部和党员实施党建方面的管理，所以这是党建体制的改革。这个改革给了我们很大的机遇。全国800个行业协会脱钩，只有三个行业成立了行业党委，我们是其中之一。也就是说，我们在党的建设上还和税务机关有着密切的联系，因为我们省级行业党委书记都是税务机关的分管领导担任的。从去年8月22日全国行业党委成立大会到今年4月20日，36个省、自治区、直辖市和计划单列市的行业党委都成立了。下一步就是事务所成立党支部，没有党员的事务所派驻党的联络员、指导员，实现党的组织的全覆盖。

党的建设还有一个重要工作——统战工作。统战工作在去年的行业党委成立大会上也做了一个重要举措，成立了中国注册税务师同心服务团。这个工作我觉得也是开创性的，这是经中央统战部批准同意成立的。全国性的同心服务团也是三个，但是这三个我们走在注会前面，第一个是全国律师同心服务团，第二个是全国工程院和科学院院士同心服务团，第三个就是中国注册税务师同心服务团。到目前为止，全国注册会计师同心服务团还没有成立。同心服务团是要和中国共产党“同心、同德、同向、同行”，就是要团结党外人士共同走社会主义道路。这个同心服务团主要从事公益活动、履行社会责任。实际上我们的事务所平时也在做公益，现在同心服务团要把我们组织起来做公益，整合资源，扩大影响。我们一个要做专业性的公益活动，发挥我们行业在涉税服务领域的专业和智力优势；第二个我们还要搞一些非专业性的捐赠等活动，这两项活动我们都在开展。去年同心服务团成立以后我们就搞了同心助学玉树行，开展了同心税收助学金，捐助了玉树受灾学生和20所院校的48位大学生、研究生。另外，我们去年搞了“营改增”100天税收同心公益大讲堂；今年4月18日和4月26日我们又分别搞了“新三板”挂牌难点和涉税问题解读、税务风险高峰论坛的同心税收公益大讲堂。

统战工作还有一项重要内容，就是要增加我们行业的各级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的数量。因为我们行业如果在人大和政协没有话语权，我们的行业立法、维权就很难得到认可，这个话语权非常重要。现在我们全国政协委员已有了零的突破，我们尤尼泰事务所总裁四川的董事长蓝逢辉去年被选为全国政协委员。他当选以后就连续两年提了两个提案，都得到了高层的重视。去年提案是要降低我们注册税务师的考试门槛，延长考试周期、推迟考试时间；今年的提案是加快我们注册税务师行业立法。第一个提案得到了人社部的高度重视，第二个提案得到国务院法制办的高度重视，因为提案政府部门是必须回答的，所以话语权太重要了！我们现在有10万人的队伍，但是我们在全国人大没有一个代表。现在律师在各级人大、政协有5133个代表、委员，全国人大代表15个，全国政协委员12个；注册会计师行业有各级人大、政协代表、委员705人，人大代表1个，政协委员2个；我们行业现在有各级人大代表、政协委员199个，全国人大代表为零，政协委员1个。我们和这两个行业有很大的差距。我们要加紧培养我们的行业代表人士，加快发展我们的各级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要提高我们在这些组织当中的话语权。

第二个机遇是政府职能转变，这是三中全会最重要的改革要点。要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更好的发挥政府作用。政府职能的转变，简单的说就是简政放权，购买服务。国务院今年4月份召开会议，提出了关于促进市场公平竞争、维护市场正常秩序的若干措施，这些措施非常重要，实际上是对三中全会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问题的一个细化，特别是在市场领域改革、政府职能转变方面的一个重要文件。这些措施一旦实施，对我们这个行业是重大的利好。这些措施包括法无禁止即可为，法无授权不能为；政府把该交给市场的交给市场，该交给社会组织的交给社会组织。

大家都知道，根据国务院改革决定，各个行政部门都公布了行政审批的数量，税务总局公布了87项，87项当中只有7项目是许可类的审批，剩下的80项都是没有行政许可的。按照国务院最新的精神，没有行政许可的，明年5月份找不来许可就取消。我现在说不准，这87项到明年5月份还剩多少。涉及我们行业有三个审批：一个是事务所的设立，一个是注册税务师的资格认定，还有一个执业资格核准，都是非行政许可审批，如果在明年5月份之前没有找到法规和法律的依据，也要取消。所以政府职能转变的改革力度相当大。

第三个机遇是税制改革。三中全会决定当中专门有一段讲的财税体制改革，其中也讲到了要推进税制改革。我想说一个观点，税制改革当中讲了提高直接税比重，这里面隐含的内容非常重要，而且为我们这个行业提供了重大的发展机遇。直接税就是主要指所得税和财产税，是直接对自然人征收的，是不可转嫁的。我们这次改革有两个直接税税种是值得关注的，一个是个人所得税，一个是房产税。我们现在个人所得税是11项分类征收的，下一步要改成综合与分类相结合的税制，就是以家庭财产算总帐，先预缴，后申报，多退少补。美国现在就是这个税制，美国是3.2亿人口，其中1.28亿人是自主申报的个人所得税纳税人，而这些人当中几乎90%是需要代理的，因为他要退税，他自己计算不清楚，拿到税务局，税务局不给他退，所以他就要找代理。中国如果像美国那样的话，我们现在13亿人口，三分之一算下来就是4亿人，我们现在真正交个人所得税的，代扣代缴的是3000万，12万元以上的自主申报纳税人只有500万。如果我们搞成个人所得税综合与分类相结合的税制的话，我们预计有4亿人要自主申报，不要说90%代理，50%需要代理的话就是2亿人，你说这个空间有多大。如果我们现在不做好准备，我们如何去迎接这么大的人口的纳税申报。当然还有房产税，房产税的立法和实施也是重大改革，也是直接对自然人征收的。这是税制改革带来的机遇。

第四个机遇是征管改革。征管改革现在不但是中国在改，全球税务机关都在改，最近王军局长代表中国与欧盟签署了《多边税收征管互助公约》，实际上就是一个国际税收信息透明化、信息交换合作的一个组织，为什么呢？因为全球的税务机关都在面临恶意避税的问题，所以OECD提出了一个反避税措施，叫BEPS行动计划，翻译过来叫利润转移和税基侵蚀，就是全球的税务机关都面临这样一个挑战，特别是跨国公司，把他们的总部设在避税港，逃避了各个国家税收监管。最近大家都看了瑞士银行首先向各国税务机关披露了一些富豪的帐户信息，为什么呢？就是因为各国税务机关采取这个行动计划。瑞士，包括维尔京群岛、开曼群岛都是避税港，现在发达国家已经发起这个行动，你不跟我签这个协议我就要采取相应的惩罚性措施，所以他逼着瑞士银行要签这个协议。美国2014年国会通过《海外账户税收合规法案（FATCA）》。今年7月新法正式实施，就是要求披露涉税信息。全球的税务机关都在改革，而且成立的《多边税收征管互助公约》组织就是要披露涉税信息。这个对纳税人来说，是税收征管历史上最严格的时期了。我们这个行业就会带来一些机遇，纳税人受到税务机关的严肃的稽查和审计，他必须要控制风险。

第五个机遇是会计改革。会计改革为什么和我们有关系？我给大家举两个例子，一个是会计准则的国际化，因为现在的会计准则日益国际化，还有会计语言的国际化，会计准则、语言日益同化了，就显出了税收的专业化，因为各国的会计是趋同的，但是各国的税收制度是非常的不同，是向两个方向发展，各国的会计越来越趋同，各国的税收政策是越来越差异。像中国的税收制度，除了税法之外，每年的财税字文件、国家税务总局的公告加起来200多个，是呈现复杂的趋势。所以会计准则的趋同化凸显了我们注册税务师行业的专业化。第二个是会计师审计业务与非审计业务的分离。我们最近关注到，从美国安然事件、萨班斯？奥克斯利法案实施，到最近欧盟委员会起草的一个会计师审计和非审计业务分离法案，凸显了社会分工的必要性。特别是2008年金融危机以来，全球的发达国家已经关注到注册会计师的审计业务和非审计业务的混合经营对财务审计失真带来的不良影响。他们认为这次金融危机当中一些大型会计师事务所给大银行做的审计报告严重失真，导致投资者的严重损失，原因是因为他的审计业务和非审计业务混合，而且非审计业务，特别是税务筹划带来的一些高额利润影响到前端财务审计的独立性、公正性，所以必须把非审计业务剥离。2002年美国的萨班斯法案，其中一个重要的条款，就是“只有事前得到发行证券公司审计委员会许可后，注册会计师所才可以执行如税务咨询等非审计业务。”现在欧盟委员会正在研究这个法案，在11月份准备上欧盟议会通过。通过之后首先大型会计师所不能再做非审计业务，现在法国和意大利已经有相关的法律了，会计师要做税务咨询等业务必须成立税务师事务所。所以我觉得会计改革对我们也是一个利好，这也符合老祖宗亚当？斯密写的《国富论》提出的，社会分工是市场化发展的必然趋势。

第六个机遇是市场化改革。市场化改革是什么呢？我前面说了法无禁止即可为，现在我们在上海自贸区已经在实践了，投融资体制的改革，门槛大大降低，就是鼓励国内企业的走出去和外国企业的走进来，也预示着我们的事务所必须要放眼国际了。我记得去年3月习近平总书记接见我们广州大信税务师事务所董事长李德华讲的两句话，叫拓展国际视野，履行社会责任。实际上对我们行业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就是我们的事务所一定要有国际视野。现在我最近看了税务报刊登了我们大连税务师事务所张绍虹所长的事迹，已经把生意做到澳洲去了，而且做的很好。咱们很多事务所都在开展一些国际业务，这是我们的一个机遇。

第三个意识叫服务意识，我们要强化六个服务。

我刚才说了大家是上帝，我们行业协会是为大家服务的，要提供六个方面的服务。

第一个服务就是推进行业立法。我们这次理事会上宋兰会长有句话，叫举全行业之力来推进我们的行业立法。我们行业立法现在有三个层次，一个是《征管法》第89条，过去89条写的是税务代理人，并没有明确税务代理人指的是谁，所以我们这次修改《征管法》要把注册税务师、税务师事务所和中国注册税务师协会写进去，要明确他们的法律地位。

第二个层次我们要推进我们行业的专门法律的建立，包括注册税务师条例和注册税务师法的设立，这项工作我们也在推进。

第三个层次就是按照现行《征管法》第89条和《征管法实施细则》第110条，授权国家税务总局对税务代理人有关问题做出具体规定。按照这个授权，税务总局制定的《注册税务师暂行管理办法》14号令，这个文件也要推进修改，因为现在也有很多不适应、需要改进的地方。

第二个服务我觉得应该是制度建设。在2013年的业务指导目录里，我们行业已经有91项业务，我们真正有准则的实体性3个，程序性2个。我们的业务离标准化、规范化差距还很大。我们大家想想，如果我们做业务没有标准化、没有规范化，我们将来怎么去检查？怎么去控制风险？怎么去规范收费？怎么去实现信息化？它的前提一定是规范化、标准化、制度化，才能检查，才能衡量，才能控制，才能规范收费，才能实现信息化，所以制度建设至关重要。

第三个服务就是人才的培养。我们今天也在培养人才，我们给大家服务重要的手段就是培训。我们现在培训是线上线下共同在做了，我们现在培训就有几个层次，中税协的规划当中写了，这四年我们要培训100名领军人才，这是税务总局要求的，要培训1000名高端人才，要培训16000名业务骨干，这是我们给大家的服务。

第四个服务就是我们要建立行业服务体系。下一步我们要给大家提供几个数据库，目前我们在网上正在做，一个是法规库，就是要包括全国的法规、各省的法规、国际的法规。第二个是案例库。第三个是政策解读库，我们现在已经把税务机关的12366的知识库拿过来了，正在装，装了以后向注册税务师安全盘的用户开放。第四个是财经数据，我们也在做，我们也买了一些数据，我们将来可以给大家共享。还有一个专家咨询库我们也在做，我们行业内部你有什么问题，就提上来，我们通过专家团给你解答。还有一个就是我们注册税务师杂志的网上阅读库，我们也在做，我们将来可以把注册税务师杂志变成网上阅读。这个服务体系我们要建。

第五个服务是强化自律。我们认为行业协会很重要的职责，就是加强这个行业的自律。我前面说了，我们如果不自律的话，我们自己和自己恶性竞争，就会自毁长城。现在德勤事务所做一单鉴证报告是10万，我们价格最低的事务所做到100块钱一个，10万和100元，所以我们现在没法儿这么继续下去的，我们第一保证不了质量，有风险，第二我们留不住人才；第三我们怎么经营啊，成本都保不住。所以我们现在正在筹划，要学日本税理士，日本的税理士是六项收费标准，细到有商谈费，我跟你面谈一次2万日元，书面谈话12.5万日元，非常精细。我们将来做这个，把全行业的各项业务成本计算出来，收费能够标准化、制度化，分行业分地区分项目列出表来。现在发改委物价局要取消我们的收费标准，推向市场。没关系，我们做成行业收费的诚信标准，你不诚信我可以谴责你，全行业谴责你，这个事是必须要做的，强化行业自律。

第六个服务是信息化。我们一定要抓住这个信息化的机遇，我们如果抓不住，两亿、三亿人上来申报，用什么帮助申报？一定要做全行业的信息化。我们现在叫“一个平台，四个应用”，全国5000多个所要在一个平台上做业务；有四大应用，一个是会员管理，一个是行业服务，六大服务，一个是业务支持，我们所有的鉴证业务、服务业务都要标准化，包括纳税人客户关系管理，最后一个是内部管理的ERP.现在我们正在做业务需求，做好各项准备，全行业信息化尽快搞上去，这是我说的六个服务。

最后一个叫创新意识，推进六个创新。

我们要大力推进六个创新。我点点题目，第一个叫文化创新，一个组织发展的天花板是文化，文化有多高，组织的发展就有多高。我们的文化是什么？按照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我们行业也要有核心价值观，我们有我们的企业文化，有我们的职业道德。我们现在正在征求对行业职业道德规范的意见。我们职业道德规范主要是“诚信、独立、公正、专业、保密”等；我们的核心价值观叫“诚信、公正、敬业、创新”。我们要发展行业的文化创新。

第二是业务创新。业务创新今天我们就在搞，我们行业一定要介入资本市场，“新三板”是切入点，同时我们不放弃IPO主板。我们现在正在和税务总局和证监会沟通，把上市公司首次上市3年的纳税证明由税务机关提供改为我们税务师事务所提供鉴证报告。这是符合国务院的行政改革趋势的，也符合IPO从核准到注册制的信息披露的改革。所以我们现在正在谈这个事，不放弃IPO的改革，同时我们也在做上市公司的年度纳税分析报告，适当时机我们会向社会披露。

当然，我们还要向税务总局去争取扩大我们的法定业务，包括我们的鉴证业务的范围，包括政府购买服务。

第三个是人才创新。很重要的是我们要开展税务师的资格认定和考试，现在我们和人社部谈了，降低注册税务师考试门槛现在暂时不可能，说你没有行政许可之前免谈。现在我们考试成绩有效期延长已经同意了，从三年改成五年，另外我们的考试时间推到11月份，从明年开始改。现在是由人社部、税务总局组织注册税务师考试。我们拟申请税务总局同意后，由中税协来组织税务师考试。关于税务师要说两句话，我们准备提请税务总局在14号令写上，第一句话就是为了充实注册税务师后备人才，税务师的资格认定和考试工作由中国注册税务师协会承办；第二句话税务师可以配合注册税务师出具涉税鉴证报告，两句话就解决了税务师资格和执业范围以及他的含金量。这样我们就可以把当前的财经院校的高职、大专、本科以及我们的从业人员都吸收进来，迅速的扩大我们的会员队伍。现在据我们了解，财经类全国高职院校的在校大专生就有200万，两三千个院校现在毕业生都要拿到职业证书才好毕业，所以市场非常大。大家想想，当我们行业的会员达到了30万、40万、50万的时候，哪个领导不重视你？我们的行业立法就非常可期了，所以我们要迅速的扩大我们行业的人才队伍。

第四个创新就是体制创新，现在我们面临体制问题有四个，我点点题目，第一个，中税协和税务机关的管理体制，我前面说了，如果你明年5月份拿不到行政许可，你三个审批都将取消了，这个管理就变成真空了，我们建议把这三个审批转到协会来，变成协会登记注册和自律管理。第二个就是中税协和省税协的关系也得理顺，现在没有领导和被领导的关系，将来一旦脱钩，这种非领导的管理体制是没有竞争力的，没有效率的，这种体制也要改。第三个就是中税协现在的管理机构也得改，我们现在正在改，上次理事会已经通过了，原来中税协17个部门现在合并为7个部门，我们要提高效率。第四个体制是事务所，现在是70%的有限所，30%的合伙所，没有一家特普合伙所。按照注会和律师的发展趋势，主要发展方向是特普和合伙。这与纳税人的需求是一致的。因为纳税人有风险，他希望你共担风险，结果他那里出了问题，你给他代理，他罚款一千万，最后你注册30万，承担有限责任，他怎么信任你？将来我们要探索，是在使当前我们的有限和合伙制更加成熟稳定的基础上，探索特普合伙制，当然和我们业务范围的扩展要有联系。

第五个是理论创新。我们这个行业不能光做实务，也要研究理论。我们这个行业的理论体系是什么？我们和行政机关的边界是什么？我们的立法、执法、鉴证应该怎么做？要有一套理论体系来支撑，才能使我们这个行业长久、健康的发展。

最后一个是宣传创新。我前面说了，我们现在社会认知度不高，有误解，我们一定要采取种种手段去宣传我们的行业，去凝聚正能量，这包括我们的网站、杂志，也包括我们利用中国注册师同心服务团这个平台开展活动，也包括各种的媒体，包括微电影、微信等等的现代化手段宣传这个行业，提高我们的认知度。

我想借这个机会，把我们行业发展的前景和遇到的挑战和机遇给大家做一个汇报，讲的不对的地方请大家批评。谢谢各位。